宴煜溪感觉到有一股暴虐的力量在碾压他的身体,让他抬手都有些困难。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味,他眉尖一蹙,硬生生地把快到嘴边的血给咽了下去。
那股威压就像一座大山压在他的背上似的,尽管他强撑着,但还是被往下压。
他绷直了身子,半跪着,双掌苦苦撑着地面,他紧紧地咬着牙,一脸的隐忍,他绝对不能被压到地上。
这威压太强了,他就像渺小的沙砾一样,面对风暴毫无反抗之力,细细密密的薄汗不断地从他额头,脸上冒出来。
宴煜溪本来就长得白,但此刻他的脸白得几乎透明,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难受得他觉得要昏厥过去了,呼吸困难,那双淡漠无波的眸子划过一抹凝重,最后变成坚定。
他还是太弱了,他需要变强。
宴煜溪试着反抗,试着适应。
他试着抬手,感觉骨骼都在响,他狠下心慢慢抬手,这个过程非常慢,非常困难。
稍微一动,额头上汗流得畅快,一滴、两滴、三滴……
地上的汗水汇集在一起,似乎要汇聚成一片海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宴煜溪还保持原来的姿势,他的脑子也非常清醒。
他告诉自己,他一定会撑过去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威压,那无形的手掌终于消失了,他终于可以动了。
宴煜溪缓了一下才从地上起来。
他感觉身子黏黏腻腻的,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衣服都湿透了,贴到了肉里,身上都是汗。
他非常不舒服,眼底闪过一抹嫌弃,他快速地掐清洁术,把自己弄干净,又运用灵力把衣服给烘干。
做完这些他才觉得清爽,心情都好了不少。
这时候宴煜溪才有心思打量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扫一眼就看完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走到门口,试着打开门,门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