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车站上既没车,也没有人。
甚至,这也许连车站也不是——在这里,除了阿杰自己,谁能说什么是什么?
可这究竟是什么呢?
甚至“‘某物’是‘什么’”这样的逻辑定式本身,在这儿还有什么意义?
随着这些貌似无意义的问题于此情此景中不请自来浮现脑海,阿杰从中隐隐看到一个无法避免、甚至没有出口的迷宫…
如果这一点打开了,那么说什么它都已打开了,而且全都打开了;如果这一点没有打开,那么无论说什么它都没有打开、也不可能打开、甚至根本不可能察觉到那个“点”的存在…
所以,无论前者还是后者,“继续”下去都不会有任何真正差别…
那就姑且把这算作自己眼中见到的又一幅影像,就像之前所经历的一切终归于过眼云烟的影像…
当“定义”多少解离了绝对性,阿杰从没有像这般细细端详过一座车站,就如同今生初见此类。
来到一张座椅前舒坦坦坐下,抚着凉凉的不锈钢椅面,收取一点已消失许久对这世界的感知。
也许是坐姿使躯干弯曲对脏腑造成一些压迫,只听肚子里发出一阵鸣响,在这无人处显得尤为嘹亮。
眨眨眼,没来由生出一个念头,随即阿杰便起身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就成了天体。
在几乎静止的空气里来回走了几步,只觉天地间最惬意的就是像这样以天体自由往来。
一阵麻酥快意袭上心头,不想却连带身下那根天线杆也被刺激得忘乎所以,径自竖了起来。
此刻之前,这玩意儿除了那事儿没有别的念想,但这会儿却好像有种从未被察觉的秘密在其中苏醒。
原来除了那事儿,它居然还藏有别的功能,此刻它似乎真能接收到某种信号。
阿杰不禁扭腰晃动了几下,觉得这几乎是个全新器官。
此刻的它已略微剥落下那种熟悉的、与之共生的快感,也由此稍稍脱离了那条它与生俱来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