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是一个众星捧月的位置，左边坐着市、县两级教育部门的领导，右边坐着清北和农大的科研天团。
台下三千多学生，在太阳下躁动得汗流浃背：
“我擦，方程坐的是大位！”
“原谅我不厚道地腾起了一丝妒忌心理，我不求大位，只要能找个没太阳的地方，哪怕蹲着都行。”
“咦，怎么没看我们的浴皇大帝袁校长？”
“该不会连老袁都没资格入座吧？坐在方程旁边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怪物？”
“老袁在侧幕那站着呢，没戴假发就认不出来？白瞎一对鸡眼。”
“客观地坦白一下，方程这逼格高得合情合理。”
“咳咳！我也客观地坦白一下，刚才我偷拍到了方程的侧脸，高考前，每天上供三柱香是必须的，有没有人众筹相片打印费？”
“算我一份！”
“还有我！”
“老袁说得没错，你们这些小卡拉咪，除了临阵抱佛脚啥也不会！瞧瞧我这个，方程的正面照，拜这个才靠谱。”
……
此时坐在台上的方程，背后有大风扇呼啦啦地转着。
爽得昏昏欲睡！
他显然想不到，在台下那些小卡拉咪的世界里，自己的侧面照与正面照也会引发信仰冲突。
站在侧幕的袁校长，拿着话筒喂了两声。
回声有点大。
带着刺耳的电流声。
袁校长又重新调校了一下，再喂两声，这回终于正常。
“大家安静一下。”
袁校长走到演讲台前，插话筒，铺演讲稿，一系列动作完成得行云流水，紧接着便展开了抑扬顿错的发言。
开场白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意思。
大段大段的废话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枸杞气息，令人忍不住想往他的保温杯里加点黄莲。
方程闭上眼睛，本想打个盹。
袁校长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