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嘛?”
徐岱还是摇头:“我知道,棉花在这种薄盐地是可以种的,但首先,你要把滩荡田跟海水倒灌的河道隔绝开,然后起土平掉滩荡,最后引河水浇灌,一亩田造价太高,最后只能种棉花!不划算不划算!”
徐鹤却反问道:“咱们江南一带,几乎都是上好水田,但这些田都被占完了,若是借此机会,以工代赈,咱们请灶丁们帮忙把滩荡改造成上好的水田,这可是传家的好地啊!”
徐岱听到这不由心动了,徐家是两淮的大地主,但徐家起家晚,发家只有两代人,所以能买的田,除了海陵下乡的水田外,就是两淮间原本无主的滩荡田。
若是真能像徐鹤那般操作,今年将滩荡改造成田亩,然后经过五到十年的洗田,原本不值钱的滩荡立马可以变成上好的水田。
徐鹤见他意动,接着劝道:“二伯,你想啊,绵延水荡变成阡陌良田,你就是咱们徐家最大的功臣啊!”
徐岱闻言心中立马盘算开了,屋内那些人手中的滩荡田都还少呢,两淮间,自己跟大哥的滩荡田,足足有三千多亩。
若是把这些田全都改造成水田,那十年后又是什么光景?
到时候,还读什么书,做什么官?
子孙光是靠收租度日就能过得锦衣玉食!
想到这,他忍住心中狂喜,沉声问道:“咱们这一马平川,取土是个问题啊!”
徐鹤胸有成竹道:“咱们这,包括灶丁家,每家每户都有船,一方面分出一部分人给河道清淤,清出的淤泥直接用船倾倒在滩荡之上。”
“二是,开挖灌溉的沟渠,取土后倾倒在滩荡。”
“三是南通州这些地方,取丘陵土!”
徐岱被他吓了一跳:“你还想动通州的滩荡?”
徐鹤笑道:“怎么?二伯家在通州没田?”
“有倒是有,但你这动用的人可就多了!”
徐鹤点了点头:“灶丁们帮咱平地,最多干到下一任都转运使正式履任,时间不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