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体制所关,县令也不能违例,否则上司或者各处巡按监察御史风闻便会呵斥,甚至参奏处分。
再就是童生在去世后,其用栗木制的神主牌上可写“侍赠登仕郎”。
什么是侍赠登仕郎呢?
这是一种散官的名称,一般正九品的官员可封登仕郎。
可童生连科名都没有,肯定不能称自己是登仕郎的。
但古代封赐官员家人,【生者曰封,死者曰赠】,死者为童生,没有做过官,但他儿子若是做了九品官,朝廷在他死后就会赠他登仕郎的头衔。
但儿子又没当过官,死后神主牌上啥也没有,脸面无光。
这时候,童生的社会地位就给他加持了,可以在神主牌的中间写上登仕郎这个最低的散官官阶,但上头要用小字加上【侍赠】二字。
别小瞧这神主牌上小小的改动,普通老百姓看到了可是很羡慕的。
五人中,徐鹤的社学同学刘志高和另外两人似乎情绪不是很高。
刘志高沮丧道:“我这次文章做得不好,交卷时,彭知府看都没看我一眼!不像小鹤跟储渊,都是必过的!”
考完府试后,徐鹤一直在关注着周家的案子,还真没有跟同窗们聊聊他们的考试情况。
另外两个被拖着结保的海陵县学童苦笑着摇了摇头:“考得不好,题目太难!”
不过之前他两说过,这次府试,社学的夫子之所有让他们参加,是想让他们提前熟悉一下府试,以备来年,所以二人并不是很失落。
倒是刘志高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家里面本来打算让他读书得了个童生的头衔,便给他议门亲事。
有了童生头衔,虽然没办法找个富贵人家,但最少也能娶个殷实家庭的女子。
而且这些年,刘家供他读书很是艰难,刘志高的父亲说了,如果考不上童生,这次回去就要学着给人记账,做生意去了。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年少时大家一起学习一起玩耍,心中没有任何隔阂与等级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