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脖颈间忽地一紧,窒息感如潮水般蔓上。
言孜下意识伸手想要去扯,耳边便听到因为被另外几条触手制止住,不能过来帮忙焦急的蛋崽子的哭叽声,带着几分痛心的凄厉。
意识清醒了几分,她当即放下那只抬起的手,转而将另外一只手里的花往前送去。
白玫瑰的花瓣上已经沾了她的血,多出说不出的靡丽。
言孜一只膝盖还跪在地上,脖子上圈着对方裙下探出的一条触手,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重心向前倾倒。
右手支在地上,她努力用重伤的左手将白玫瑰奉上……
那双眸子完全认真抬起时,眼尾是向上微挑的,让人想起锋利的剑尖。只是浅茶的瞳色刚好中和了这份凛冽,将寒冷的冰化为淡漠的水。
白骨架似乎愣了几秒,随后做出一个捂嘴惊喜的动作。
尽管它只剩那么点下颌骨,但言孜还是莫名感受到几分姑娘家的羞涩。
所以有时候,她这张脸还是挺好用的……
那浮肿的触手尖端有些紧张地卷了卷,想要来接她手里的白玫瑰。
但下一刻像是想起什么,被火烫到般失落了收回去,言孜那只戴着黑手套修长的手却忽然搭了上来。
那个触感已经不是人类的皮肤了。
贴近之间,甚至能感觉到底下流动的东西。
不是血液,而是黑色液体。
渗透着一股刺骨的阴寒,狗见骨头似地往她温热的掌心涌来,但又被手套隔绝在外。
“小姐。”
趁那些东西还没缠上自己手指,言孜一把握紧那截冰冷触手,动作柔和,态度却透出几分强制。
“这是送给你的。”
“祝愿小姐今后……”她停顿了一下,想起面前这半具丑陋吓人的无头怪物骨架,生前是个年轻无辜的生命。语气不由低软下去,掺了几分说不出情绪的微哑。
“无所畏惧。”
再怎么纯真,成年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