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免有些戚戚然。
童然苦涩道:“家主,请您节哀。”
杨瓘眼中蕴着泪光,问道:“你来做什么?”
童然肃容道:“家主,如今北大营已反,幽州城被围,我等要趁早做些准备啊!”
杨瓘的心一直被杨世身死的消息所占据,此时他也反应了过来:“是了,北大营军备精良,兵强马壮,而幽州方面城池年久失修,城防士兵多是老兵民兵,虽然有高博所部加入,但想一直守住幽州也不太可能,如今只能祈祷幽州将士坚持到临近州府增援过来。”
杨瓘沉思良久,沙哑着声音道:“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做好城破的打算,明日你带几个人,去城中联系我杨家在幽州的那几个外围商号,让他们提供些人手过来,还有,我记得宋家在幽州应该还有着少许的车行生意,明日我亲自去找宋诚,让他替我们备些车辆......”
杨瓘和童然在房中约莫谈了一个多时辰,将能想到的东西都做了准备。
杨瓘默然地看着童然在桌案前奋笔疾书,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的思绪回到了今晚离开之前,他在最后告别之时,抬眼间发现太子做了一个很诡异的举动。当时太子不知是何缘故,竟然将头上的巾布扯了下来放到了一只眼睛上,另一只眼睛急促地对着自己眨动,几息之间又恢复了正常。
杨瓘知道太子殿下肯定不是无聊,要戏耍自己,他应该是要向自己传递着什么消息,可他为何不公开对自己说,反而要通过表情暗示自己呢?
“难道?!”
杨瓘心里一突:“难道那位参将或者孟峰有问题?”杨瓘顿时觉得眼下事情并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如果那位参将或者说孟州府有问题,那么岂不是表明太子殿下现在有危险,更甚者说北大营可能不是谋反!”
杨瓘越想越是心惊,他神情凝重起来,随即努力想着太子当时的动作,太子殿下到底是要向自己传递什么?
杨瓘想着想着,不禁将自己的头巾也扯了下来,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