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听过,心儿隐隐不安地站起身来,走到贺大人身边,小声问道:“若真是那人,你打算怎么做啊?”
贺景荣轻轻地握住夫人的手,轻声答道:“我当年发过誓言,一旦练成了三绝掌,就要为泰岳派报得那血海深仇,不能言而无信。”
贺夫人小声说道:“可你现在是一州知府,造福万民,且有家有室,跟那样一个无恶不作之人拼命,实在是犯不着。”
贺景荣起得身来,将夫人扶入怀里,温言道:“孔夫子说杀身成仁,孟夫子说舍生取义,我身为他们的学生,岂能避开先师们的敦敦教诲。在正义面前,不能因为处境改变了,就找理由选择退缩。”
贺夫人苦声道:“可一旦不敌,不仅百姓失去了一位好官,我也将失去丈夫,孩子们也得失去父亲,你叫我们往后怎么活啊!”
贺景荣抚摸着妻子的头发,很是难受地说道:“泰岳一门,上下四五十口人命,死的不明不白,我身为他们的朋友,岂能坐视不理。现在,三绝掌就我父子俩学会,怎不能让伟儿去报这个仇吧。况且伟儿的使命,是帮泰岳派重塑门户,将三绝掌传承下去,绝不能有失。”
贺夫人无意识地挤出了几滴眼泪,泣声道:“要不咱们请些帮手吧,伸张正义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贺景荣将贺夫人抱紧了来,答道:“按武林规矩,门派内的恩怨,外人不能插手。就是请来帮手,他们也只能帮我留住此人,报仇雪恨这件事,还得由三绝掌的传人来做,不能假手于人。”
贺夫人极为难受,她真想劝阻丈夫不要去报仇。可他学了三绝掌,又怎能不履行诺言,去做那言而无信之人。情海极为酸苦,不管怎么安慰自己,眼睛就是难以听话,泪水哗哗直流。
贺景荣听到妻子的泣涕声,将她扶出怀抱,一边帮她擦抹着眼角边的泪水,一边宽慰道:“该来的来了,三十来年的等待没白费,即将如常所愿,你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才是。”
贺夫人破泪为笑道:“好,我为你感到高兴,祝愿你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