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那辆与他高大身材有些不符的电瓶车,冯舒来到了快递店的门口。快递店也是刚刚才开门,那个微胖秃顶的老板正在把一箱箱邮件搬出店铺的大厅里整理。冯舒跟店老板打了声招呼都也帮手整理。
把一件件信件包裹按照地址区域整理好,冯舒便把一摞又一摞地信件包裹装进一个长方形塑料大篮子中,然后把塑料篮搬上自己停在门口的那台电瓶车的后尾货架上,熟稔地用后尾货架上的胶带把篮子固定好,用手拽了拽已经绑好的篮子,确定绑得足够结实后,冯舒跟老板招呼了一声便骑上那辆让他的两条长腿都得委屈地曲搁在外头的电瓶车,开始了他又一天的工作。
送快递并不是一件舒服的活儿,起码这并不是单纯从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把货物送到收件人的地址就轻松完成的事情。迎着烈日在路上奔跑,还得用联系电话与收件人联系好,然后把快递送到收件人的住址处,要是收件人不在家里,还得又把物件送回到店铺里等下次再送。遇到好说话的人还好说,要是碰上个别说话尖酸刻薄的主顾,冯舒还得耐着性子忍着脾气听着这些人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抱怨这抱怨那,要是以前的冯舒肯定一把火地想把那些快件砸到这些不让人待见的嘴脸上,但是如今的冯舒却是一忍再忍地收敛着脾气好声好气地向他们解释原由。
冯舒真的变了,或许是生活把冯舒变得成熟,把冯舒原本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的棱角慢慢地磨去。让原来为一些小事情可能会大打出手的冯舒也变得慢慢地为一些看不惯的事情妥协。
又是将一个包裹送到了邮戳上的地址后,冯舒把车停在了一棵大树底下的阴凉处歇息了会儿,仅仅是从店里出来送了半个小时的信件,冯舒便已经满头大汗,身上那件面料廉价做工粗糙的工作服也早已湿透。冯舒蹲在电瓶车旁喝了口装在大矿泉水瓶里的白开水,掏出那包在裤兜里压扁了的七块钱硬盒红塔山,摸出那个五毛钱一个印着一个美女小图片的打火机把烟点上,干完活后闲暇地抽上几口烟的滋味总是比闲的发慌抽烟解闷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