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暗黑无边。寥寥孤星浅淡的光亮忽闪忽闪。
绿沫茶庄顶楼,一个大眼睛的墨衣男子负手立于窗前,仰头望向夜空中的那轮弯月,布满冰霜的脸渐渐柔和起来。这样静谧的夜晚多如同以前的每天晚上,只是自己,许久不曾如此静下心来看看了。
还记得那时与那丫头睡一间,月光下白皙的睡颜像是上好的瓷器一般。那时候自己还在想,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皮肤。呵呵,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是做了一个梦。
男子兀自沉浸在思绪之中,直到门外响起规律的敲门声才回过神。
“灿夜大人。”同样节奏的第二次叩门。
“进来。”脸上的柔色退去,灿夜没有起伏的低沉音调响起。
冷岩进门时,看到的便是窗前灿夜如同雕塑一般的身影,唯一不同的是,眼中阴寒的光。
“事情都办完了?”面向冷岩,灿夜询问道。
“回大人,已经办完。”恭恭敬敬地着头,冷岩不敢有一丝懈怠。对于这个消失了十年又突然出现的头领,他比起疑惑,心里更多的是恐惧。他知道这位大人,是大王手下唯一一个敢忤逆王权的人,而上次那个只反驳了大王一句话的将军,已经到西方听佛祖讲经去了。
“嗯。出去吧。”听完冷岩的汇报,灿夜挥挥手让他退下。
“是。”微微顿了一下,冷岩本想再说什么,却在看到对方眼中难掩的不耐和隐晦的嫌恶时,垂着头退了出去。
他跟着灿夜的日子不长,听到的关于他的谈论却不少,其实他的心里,对于这位被大王重任的大人,是有点同情的。说起来也许好笑,但却是,真的同情。
有些前辈说,灿夜大人是多么开朗活泼的一个人,可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从没有看到他笑过。甚至他能够从灿夜淡漠的脸色中,知道,他并不开心,也许,是不喜欢。可是,他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和地位,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
冷岩关上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