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却听到了一个让聂乔木更加崩溃的消息,“夏沧南陷入重度昏迷之中,目前昏迷不醒。”聂乔木脚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身后的二丫紧紧扶着聂乔木,聂乔木稳了稳身形,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臂,又长吸了口气,提醒自己不要让恐慌的情绪控制自己的思维,把自己从混乱中拉醒。
试试耳尖放血,她心头浮现出一个主意。聂乔木回头吩咐二丫好好照顾徐菁,自己转身匆匆而去。夏沧南那里刻不容缓,她取了夏沧南的银针出来,戴上防护手套,又把银针在火上消好毒,然后用针在夏沧南耳尖处一扎,用手挤出五、六滴血,不一会儿便见夏沧南悠悠醒转,高烧也退了不少,聂乔木喜极而泣,还好这招暂时起了作用。
夏沧南伸手想摸摸聂乔木的头,半途中又撤了回去,自己还是少跟她亲密接触为妙。夏沧南支撑着想靠坐起来,新来的丫头眼明手快的扶起他,另一丫头连忙把被子塞在他身下。坐舒适了身子,夏沧南朝聂乔木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安慰道:“没事,师兄能撑下去。”
聂乔木好不容易止住了的眼泪又唰唰往下淌,眼圈也红了,她哽咽着声音道:“知道自己受了伤还不顾一切的往邦县冲,你这是存心想让我后悔一辈子么?”
夏沧南从来没见丫头哭过,即使是在她很小的时候,也从没有听到过丫头以这般脆弱的声音说话,此时的丫头收起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刺,像个委屈的小姑娘。夏沧南自是知道她又累又担心,他有心将气氛放轻松,看着聂乔木笑道:“瞧,都成小花猫了。”
聂乔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开玩笑。
夏沧南忙做投降状,叹了一口气道:“医者仁心嘛。”
再纠缠在这事上也已经无济于事,聂乔木调整好心态,端正地问道:“可有什么对策?”她明知道夏沧南现在可能也无计可施,但还是不死心的问,她自己是隔行如隔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那张燕这几天现在如何了?”夏沧南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