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目光有点钝。
那女子的话太刻薄，无法入耳，可别脏了世子耳朵。
但世子似乎并未受影响。
“哎...”
陈羽幽幽一叹。也是，无非就是祸国魔鬼、者利灾星这类他耳朵都起茧的话
翻来覆去也就这些，世子或早已习惯了。
渊烨能感受到陈羽略显关心的眼神。
毕竟，在这者利，没有人没听过鬼面阎罗的恶名。
与他出身就相伴的阴霾，也从未消逝。
关于原主的身世，渊烨也算同情，因果皆有报，开始的阴雨连绵，即使后来雨过天晴，也仍会保留暴雨的泥泞。
人也一样，甚至更甚。
那是皇帝登基后的第六年，皇后还不是言晚棠，她当时也才刚进宫，不过十三的年纪。
同年，西域而来的大祭司望天空异象，乌云压着云羲，电闪雷鸣。
占卜后，一神谕被昭告天下——
黄昏星频繁，天降异像未大不祥。
这一年出生的公主，必是妖星转世，将弑君杀父，亡者利、害天下。
公主夺位，女权立世，源自梦延的女帝王，可命运善玩笑。
者利民众的眼眸竟落在了宫中，唯一怀有身孕的皇后卿玖鸢的肚子上。
卿皇后孕期频出意外，终不堪压力，在大雪纷飞的清晨诞下渊烨。
“不是公主！”
“是位皇子！”
产婆大呼，皇帝心中石头落地，全天下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说来奇怪，明明大雪未停，渊烨出生仅一炷香的时间，便天气忽变，彩云高照。
...
“殿下...”
陈羽将渊烨的思绪拉回，世子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实在看不得。
“无事。”
相比流言蜚语，渊烨更担心他怀中人的安慰。
这一汪血水实在碍眼，想必，卿皇后血崩离世时那一滩暗红，也如此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