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沐辰笑了一声,转头就从窗子跳了出去。
云沐辰走后,阿欢也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看着最后一碗药,几人都有些紧张。
喝下最后一副药,裴绝就可以如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不必再为能活到哪日而担惊受怕。
虞凤之握紧裴绝的手,笑道:“不必担心,不用一日你就可以醒来,我们等你!”
裴绝轻轻将虞凤之揽入怀里:“好,等我!”
与前两次一样,裴绝喝下药不久就觉得一阵困意来袭,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虞凤之让阿欢和五吉好好守着裴绝,自己则带着阿离出了门。
出来侯府后,阿离将一个包袱递给了虞凤之,“夫人,这是您叫我去婉华院顺的二少夫人的衣裳,您要这些衣裳做什么?”
虞凤之满意地接过包袱,眼中露出淡淡冷光:“一会你就知道了!”
阿离也不多问,跟着虞凤之骑马朝城南方向而去。
田府。
田父从箱笼里翻出压箱底的几块碎银,嫌弃地朝田母“呸”了一声。
田母含泪拉住田父的衣袖,哀求道:“老爷,您别再出去赌了,家里已经没有银子了,安婉又出了那样的事情,咱们以后可怎么活啊!”
田父一把将田母推开,嫌恶地骂道:“少管老子!她出事了又怎样,那贱种本就不该留着,我大发善心没让你喝堕子汤,留了她一命,她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居然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想得美!她死了,还有裴二郎那个怨种,老子以后有靖轩侯府这个金库,一定活得比从前还好!”
他将银子揣进怀里,然后又踢了田母一脚,“早知道你就这么点嫁妆,当年就不该娶你!晦气!”
“老爷!”
田母想去阻拦朝门外走去的田父,可她被踹得胸口剧痛,根本站不起身,只能眼睁睁看着田父离开。
豆大的眼泪从眼里流下来,一颗颗落在地面上,她无助地低吟着:“婉儿……我的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