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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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老叔的家,就在汤家村的正中心位置。
青砖瓦房,很好找。
家里殷实人家才能住得起,里正老叔在汤家村是德高望重的门户,祖上好几代都是当里正的,在村里威望大,又通官府,颇有些家底。
连围院都是用砖石堆叠起来的。
里正老叔在院子里抽旱烟。
老婶子在屋檐下煎药。
“听说蔡氏她们母子的屋顶被吹走了,后面住到隔壁王家村的王天狗家里去了,老头子,你不瞧瞧吗?”里正老婶子话家常。
里正老叔眉头都拧在一块儿了。
老烟杆被他握在手里,一口接一口不停地抽。
“哪有这个心思?”
这时候,
忽地听到屋内哗哗地动静传来,还有吼吼吼的嘶叫声。
里正家的大儿媳妇儿,杨氏从屋里捂着脸出来,脸上赫然一道深深的血痕。
“没事吧?”里正老婶迎上去。
“我没事,柱儿的病又犯了,爹,娘,咱们得给柱儿治啊!柱儿这样下去,怎么能行啊!”杨氏哽咽道。
里正老叔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不说话。
里正老婶子的眼眶也红了,“治,必须治!希望大江这次出去能找个好的郎中回来,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花大价钱,把柱儿拖去县里头治,郡里头治……”
杨氏哭得心碎,“爹,娘,我与大江就这么一个儿子!大江他打猎伤了身子骨,我们也不能再生了,柱儿他……”
“我与你爹还只有一个柱儿这一个孙子呢,咱们家治柱儿,倾家荡产也要治……”
婆媳俩人抱头痛哭。
此时,屋内那个不停嘶吼咆哮的声音,渐渐地消停了。
“里正老叔在家吗?”
突然一个声音,让院子里的人,停下了哭泣。
里正老叔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是蔡娘子,老婆子,蔡娘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