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也只能算出五个人来。
面前的这位公主,便是太主公主,是韶阳现在三位公主之中,权势最为宏大,实力最为强劲,甚至在夺嫡一事上,压盖过太子的公主。
白玉京并不惊讶,余杭县见到公主这种事情并不少见,韶阳的皇宫并不严苛,也没有前朝那些繁复的规矩,公主、太子甚至官家都可以随意出宫。
想来几十年前,还有皇帝跑勾栏,爱上一个女子,又与女子所爱的书生争风吃醋的趣闻,那位皇帝甚至在宫中修建了一个地道,地道的另一头直通勾栏的后院。
当然至于真假,没人在意。
白玉京不仅看到了那气势非凡的车队,还看到了一个熟人。
正是从马车侧面探出头来,在四下寻找的女子。
秦若瑶。
此时马车已至身前,楚修然和秦雯还有一众百姓都已跪拜,唯有白玉京直挺挺的站在当地,像是一个木头桩子。
楚修然大惊失色,连忙想要拉拽他一起跪下,可是转念一想:“这尼玛是个绣衣使,我真是蠢蛋,拉他干嘛?绣衣使只跪官家,不跪旁人。”
索性自己乖乖跪好,头也不抬,只求这公主殿下赶紧离开,自己还能回去洗个热水澡,喝口好酒。
白玉京仰着头,直至马车到了自己的面前,前方骑白马的将军豁然扭动胯下坐骑,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银光,落在白玉京眉心处,赫然道:“哪儿来的叫花?太主殿下至此,为何不跪?”
当即便有其他的侍从绕出,骑马的骑马,持剑的持剑,将白玉京团团围住。
坐在马车里观赏的秦若瑶扶唇一笑,似乎在和马车里的人分享趣事,对着白玉京指点了几下。
白玉京面不改色,凝视着那马上的将军,“荆州而来。”
那将军面色一变,怒道:“我管你是从哪儿来的?我问你见到太主殿下,为何不跪!”
太主殿下?
白玉京胸口本就憋着一团怒火,早知这灵音寺的始末便是这高高在上的东院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