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决心,追出了院门,却已再看不到那个少年了。
她的泪从脸颊滑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少女的心就是一把精致玲珑七窍的锁头,而那把唯一能够解开锁的钥匙,却在自己心里最喜欢的那个人手中,可笑的是,这天下没有一个人知道钥匙在哪里。
她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
策马扬鞭的少年,已走向了新的人生,他们最终会在哪里相遇?重逢时又是如何?
没人知道。
这或许就是幻想的美丽,回忆的价值。
越是如此,回忆越是宝贵。
……
这是白玉京第一次出远门,而且一出就是直接从荆州去往都城临安,自然是兴奋至极,再加上他虽然会骑马,却从未骑过这么好的马,不觉得便跑得快了些,一旁的童孝云见状笑道:“你这么跑,今日就能到余杭县,不过马可是遭老罪咯,怕是要累死。”
白玉京这才慢了下来,遥看着南方道:“我们不急么?”
童孝云紧了紧身上的绒袄,双手捧着热腾腾的酒壶,嘴角竟是冻得发紫,对白玉京道:“并不急,不过早点去也是好的,路上实在是天寒地冻,我有些受不了了。”
白玉京当即明白他是觉得走得快了,心中不免有些疑问,看着天色将歇,于是问道:“这附近有什么可以住人的地方吗?若是不幸,我们休息一夜明日再赶路?”
童孝云脸上顿时大喜:“好好好,前面再走五里有间客栈,我们可以去那里休息。”
二人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缓步进发,白玉京问道:“你很怕冷么?”
童孝云叹了口气,整个人盘腿坐在缓慢行走的马背上,“这是病,很严重的病,我十四岁的时候就患上了这个病。”
白玉京道:“除了冷,还会怎么样?”
“会在未来的某一天里,自己把自己活活冻死。”童孝云看了白玉京震撼的脸,又补了一句,“前几日从京都出发的时候,大夫告诉我还能撑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