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微皱,愣愣出神。
若是朦胧少女瞧见了,怕是初开的情窦也是久久不能忘怀。
即便是那妩媚丰腴,如狼似虎的娇艳少妇也得视作琼浆玉液。
不远处有株屹立不倒的古树,在那枝丫上一双“战损”严重的麻草编鞋正在大开大合,左摘右啃,草鞋的主人还时不时的东张西望,颇有股梁上君子的味道
应是觉得后背有些痒,便丢掉手中野果,挠了好一会,终于发现够不着
便脚踩枝丫背蹭树干,搭配上那件粗棉破布缝合的黑色布衣,委实有些煞风景了。
布衣少年嘴里哼着山谣,手里抓着几枚山果,吊儿郎当的走向那位白袍,手里的山果朝那人狠狠砸了去,白袍青年单手一抬稳稳的接住。
“喂,小白脸,这一路上如你这般人模狗样的还真不少哇,尤其是那些牵马的妞儿,啧啧啧,那小脸,比泉月的老娘们嫩多咯,小爷掐一下都能捏出水儿来。”
少年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寻常时候山鸡都不愿意在这荒郊野岭拉屎撒尿的,江湖上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规矩小爷懂,不过你放心,那个地方大川里还真没几个人能找的到。”
说罢,少年装模作样的拍了拍破布衣上的灰尘。
白袍青年俊秀的脸容上浮现了几分笑意,毫不犹豫的把手中山果丢在嘴里咀嚼着,颇有些豪情的意境
“陈乞丐,本少主很是好奇,像你这般的泼皮无赖,在这万里大川外沿,如何活得了这么久,外乡权贵子的嗣陆续进川,可不见得某些世家子读了几本儒家书,你这好不容易捡回的一条烂命,可别被人随手撵了去。”
陈二狗搓着那蓬脏兮兮的头发低着头随手捡起一根柳条绑了好一会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对着白袍青年,语气严肃认真
“是陈逍遥。”
“呵,乞丐便是乞丐,取个这么响亮的名号,别只是个花架子
要是改成逍遥耗子,本少主觉得很是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