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霖很是不屑的闷哼一声,对于叶予这番幼稚的言论十分鄙夷,冷声道:“你觉得我很冷漠,不配做一个好父亲。”
叶予几乎是丝毫不给他面子,道:“那侯爷总不能让我昧着良心说您是一位慈爱有加的父亲吧,就算我这样说,想必您也不会信吧,又何必说这些废话。”
南霖猛地一甩衣袖,低喝道:“哼,不知所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难道你祖父叶秉桢没告诫过你,当你你父亲就是如你这般口无遮拦,不懂进退取舍,所以才会战死沙场的吗,果然,人老了,脑子也糊涂透了。”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与叶予而言,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什么人值得他在意,但死人倒是有两个,而现在,南霖只用了一句话便将这两个他最在乎的人都给折辱了一遍。
叶予的拳头不自觉的紧握起来,连语气都沉重了几分,“侯爷,我敬您是郡主的父亲,这才礼让有加,但你却不该如此折辱故人,侯爷莫不是忘了,当年您也曾拜入我祖父门下,若非我祖父向朝廷举荐您,恐怕您现在也还不过只是明学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士吧,尊师重道向来是文人的风范,侯爷身为文人领袖,却是这般轻师慢道,若不慎传将出去,恐怕会有损侯爷的清誉吧。”
南霖却是冷笑连连,“看来叶秉桢(叶予的祖父)教人的水平越来越低了,先是教出了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收敛的叶云鸿,现在又教出了一个不知进退,见识浅薄的你,看来叶家真的已经是冢中枯骨,无力回天了。”
“哼,就算是冢中枯骨,也能将这偌大的南府给拉下马来。”叶予端起一旁的清茶,轻抿了一口。
奇怪的是南霖并没有因为这话而翻脸,他的脸色有些凝重,片刻之后才说道:“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你说的确实有道理,陛下亲自为叶南两家赐婚,为的便是将两家给捆绑在一起,叶府一旦覆灭,陛下自然不会容忍南府独存,最起码现在,我还不想与陛下撕破脸皮。”
叶予一针见血的说道:“不错,现在叶南两家就是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