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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闻言,神色微缓。
对方才的态度,有些歉然。
慕怀安自是对沈灵犀家中情况,很是了解,“所以你从赵阿凤那里听说绣帕一事,才会觉得蹊跷,继而有了今日这场局?”
沈灵犀点头。
慕怀安与楚琰对视一眼,又问,“你特地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若刘四当真因这张绣帕送了性命,就与棺材铺二叔死因相同,再加上阿翁收尸那个小太监,这绣图便已经牵扯到三条人命,背后恐怕另有乾坤。”
沈灵犀抬眸看着他,“绣技如今只有我会,沈良定会对我出手。以我为饵,便能查出沈良和绣图背后的秘密,将他绳之以法。”
“何须这么麻烦。”慕怀安大手一挥,“他不过一介白身,寻个由头将他抓进北衙好生审讯一番,不管他有什么秘密,保管他全都吐出来。”
北衙是绣衣使的衙门。
这话被他说的,好似他不是大理寺少卿,而是绣衣指挥使。
楚琰睇他一眼,抿唇不语。
算是默认了他的说辞。
“若沈良只是个卒子呢?”
沈灵犀看着他们二人,“沈良放着侯府的福贵闲人不做,费尽心思杀人,他图什么?难不成像我棺材铺的二叔一样,要拿绣帕去黑市换赏银?他缺这个钱吗?只怕他背后还有人。”
“倘若绣衣使只抓了他,打草惊蛇,此事便就只能到他为止了,背后若有人指使,幕后之人还会继续逍遥法外,绣图怕是要牵扯更多人命。”
连刘四这种十二时辰贴身跟着沈良的亡魂,都没发现端倪。
绣衣使未必能审的出来。
沈灵犀要为阿翁和棺材铺二叔报仇,就要把这绣帕背后勾连之人,连根拔起。
更何况,那张绣图,还牵扯到她心中所谋之事。
“你想如何?”楚琰直接问道。
沈灵犀并不看他,只对慕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