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再说什么,全然没有“眼不见心不烦”的觉悟,又把怨气全都撒在那屋里正自躺床上的韩有鱼身上,“我就纳闷了,师兄当初如何看出这膏粱子是外门之幸的。莫说他哥哥鲲鹏,我门里如此多的外门弟子,比他优秀比他有机缘的多的是,怎得让如此不成气候的小子担负“幸”之一字?这些年我看他道法无甚长进,倒是天天的败坏我门清誉,当真可气!”
张九天上前坐在张九清对面,劝解道:“师兄做的事我们不要多问,或许他心里有别的打算也说不定。”
张九清火药脾气也被张九天这面团似的性子消去了不少,长叹口气也不知再说什么。
张九天复又说道:“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走几趟心法静静心,气大伤身啊。”
张九清答应一声,正欲打坐,忽又说道:“确定不?”
问的含糊其辞,结成道侣几十载已然是心有灵犀的张九天自然明白这话里意思,“十有八九。”
答得也是含糊其辞,却都明了。
“你觉得师兄真的信了那句谶语么?”张九清又毫无来由的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张九天一愣,方才道:“师兄即使信了,可这一家子又能把我门如何?当年那家伙在江湖如此那般的行事都不能拿我武当怎样,现如今又能有何作为?”
“那师兄让我们来所谓何事?可不能只是确认一下这人真假吧。”
张九天不语。
“难不成,真是要将千载武当下嫁出去?”
张九天终是正视上这位与自己伉俪情深的女冠,眼神里就是一凝,几个呼吸后长出口气,摆了摆拂尘,“罢了,这也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
张九清终是收拾情绪,也叹了口气,像是在附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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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近侯攥着鸭脖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走进小院,毕竟还是阅历尚浅,薄近侯这个十八九的少年心里自然藏不住事,是喜是怒全在一张脸上反应出来。
夜三更本不是好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