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端倪就是隐藏在其中的某些不为人知的缘故?
想到这里宝琴心中也是一个激灵,那会是谁?
荣国府里符合条件的女人,似乎就屈指可数了,宝琴相信自己相公还不至于眼瞎到和荣国府里哪个下人里的妇人有什么勾搭。
可琏二嫂子早已经离开了荣国府,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想到对方平素一身皂素,脂粉不施,言谈举止也是槁木死灰一般寡淡无味,这份演技可真是了得!
宝琴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愤懑和郁燥,这李纨可真是隐藏得深,若非今日自己无意间发现,只怕还不知道会遮藏到什么时候去了。
难怪都说俗语都说要的俏一身孝,这李纨平素里都是素白为主,倒是深得勾引男人的三味呢。
仔细一回味,宝琴也不得不承认那李纨的确有些姿容,便是这一身素色打扮,更显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再加上还刻意营造点儿书卷气息笼罩在身上,金陵国子监李祭酒的女儿嘛,没准儿也就是瞅准了自家相公喜欢这个调调。
也难怪这李纨会以贾兰读书为名屡屡找相公说事儿,名义上是感谢,这才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兴许就是那个时候相公就堕入彀中不能自拔了吧?
这个不要脸的荡妇!
薛宝琴内心已经忍不住咒骂出声。
薛宝琴当然有理由愤怒,好不容易轮到今日冯紫英在自己屋里歇息,她也是好生准备,希望能早日怀上麟儿,却未想到被人截胡,而且是这样一种情形,这如何不让她恼怒。
冯紫英却没有想到自己和王熙凤的一番亲昵在宝琴这里会引发如此多的联想、猜测和推断,虽然前面的观察、分析、推断都没有错,但却在最后一个环节阴差阳错跑偏了,栽在了同为妯娌的李纨身上。
“今日府里可有什么事?”冯紫英接过一旁龄官送上的热斤,擦拭了一把,顺口问道。
宝琴这才惊醒过来,回答道:“哥哥从永平府那边过来了,下午才到。”
“哦?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