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人就是生而知之,起码汪文言和赵文昭都是这样看待的。
汪文言不必说,这么几年是看着冯紫英成长起来的。
从最初来扬州两淮都转运盐使司衙门时还带着几分生嫩,但已经有了几分气象格局,否则自己也不会在林公的劝导下甘于追随他。
之后在江南种种行事处置,也让汪文言见识了冯紫英的雄才大略,但在具体操作施行这些公务方略时,冯紫英仍然显得十分稚嫩。
但一年永平府同知顿时让冯紫英脱胎换骨,而这半年的顺天府丞直接就让冯紫英一下子进入了一个新境界了。
看看今日的表现就能窥斑见豹,这也让汪文言唏嘘感慨不已。
赵文昭就更不用说了,说相识于微末或者危难之际也不为过。
临清民变时冯紫英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君,但人家已经敢于亲身历险泅水出城,找上了漕运总兵官求助,这才得到了巡漕御史的青睐,但那时候赵文昭也觉得这少年郎君不过是家传勇武,颇有胆略罢了。
可后来的这一切,他就是看得目眩神迷,瞠目结舌了。
看着冯紫英从书院科考,进士及第,翰林院修撰名扬四海,凡此种种,早就超越了正常人想象,那个时候赵文昭才发现自己最初的看法显得多么幼稚肤浅,这是隐藏于渊的潜龙啊,一旦得到机会便腾云驾雾,飞升而起了。
今天再看看人家的气势谈吐,堂上哪一个人都几乎比他要大十多二十岁,但是都得要在他面前俯首听命,这就是才具各异,人不同命。
“此番事宜,具体操作,由汪先生、赵大人以及傅大人三人并行处理,本官坐镇府衙,若是由什么特殊意外需要本官出面的,本官责无旁贷,另,若是有敢于逃跑、反抗者,本衙、龙禁尉和京营,可断然处置,但若是其他情形,须得三方合力定夺,……”
这是最棘手的,顺天府衙的人不可靠,龙禁尉的人太少,而京营的大头兵不懂情况,所以只能凑合成这样一个相互制约的机制,会牺牲效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