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也是朝廷再三考虑之后仍然保持京通仓相当规模储粮用于发放官员、兵士的缘故。
面对冯紫英的质问,傅试只能无奈地搓手。
石炭事情岂是那么简单的?从元熙年间西山开窑变成了不公开的秘密,没有点儿靠山底蕴,你敢去西山开窑?被人家坑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而且西山山高路险,矿窑密布,涉及到多少人,又有多少方势力掺杂其中?这么些年来早已经形成了一个斗而不破的现实平衡,谁敢去轻易打破?
从元熙三十五年后,敢去西山开窑的,可以说背后若是没有四品以上大员做靠山,那纯粹就是自找苦吃,哪一个不是碰得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还不敢吭声?
这些情形,别说府县了,就算是工部和户部难道就没有人知晓?心知肚明,心照不宣罢了。
可以说这顺天府两大挨不得的马蜂窝,一个是西山窑,一个通州仓,下至州县,上至六部乃至内阁和皇上,谁人不知道?
这一捅开就是难以收拾,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要花多少精力才能把这个烂摊子给收拾起来。
见傅试不吭声,冯紫英还真有些好奇了,扬了扬眉,“秋生,怎么不说了?”
“大人,这里边儿,一言难尽,下官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口。”傅试苦笑。
“傅大人,你是哪里人?”冯紫英上下打量了一下傅试,点点头,轻声道。
“下官是金陵府句容人氏,不过早年就寄籍顺天府了。”傅试一时间不明白冯紫英问这个干什么。
冯紫英微微颌首。
贾史王薛都是金陵望族,傅试和贾政这种举主门生关系也应该是有乡党原因。
在顺天府虽然府尹吴道南是江右士人,但是谁都知道这京畿之地藏龙卧虎,如果不是一个足够分量的士人,你是很难在这里打开局面的。
吴道南就是一个典型,自身治政能力不足,性格又偏软相当老好人,又是江南士人,这就极大地限制了他在顺天府施政的手脚,也难怪他只能寄情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