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冯唐出征西疆平定宁夏叛乱之后,朝廷才正式同意李成梁请辞,让冯唐坐镇辽东。
对这样一个特立独行但又算是北地士人中的佼佼者,齐永泰一直是保持着公事上密切合作,但是却没有多少私人情谊。
“怀昌兄,快请进。”齐永泰亲自映出仪门。
“乘风兄,冒昧来访,还请见谅。”张怀昌也拱手一礼。
白皙面膛,略显清瘦,颌下一缕黑须,但一双浓眉下鹰鹫般的眸子却是神光湛然,看得出此人性格也属于那种执拗坚韧的脾性。
这也是齐永泰不太愿意和对方深交的缘故,因为自己也是那种性子,两个人若是因为观点不一致发生争执,真的还是有点儿不好下台,所以就像刺猬一样,相互之间保持一定距离,反而还能维系一份情谊。
二人进了花厅,齐永泰示意对方入座,很快有仆从送上茶盏。
“乘风兄可能有些好奇怎么我会等你门吧?”张怀昌笑了笑,显得很随意。
“的确有些好奇,怀昌兄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绝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那等虚情假意的客套应酬上。”齐永泰也微笑点头,“乘风自认为也是这种性子,但是还做不到怀昌兄这么纯粹。”
“呵呵呵呵,……”张怀昌朗声大笑,“都说咱们北地士人中,你我二人格格不入,没想到还是乘风兄了解我啊。”
齐永泰也笑,最后还是道:“那以我的了解,怀昌兄登门肯定是有大事了?”
“论理我是左都御史,不该过问都察院以外的朝务,但是首先我是一个士人,而且是出身辽东的北地士人,所以关系到辽东安危的事务,我又不能不说话,所以我就只有找到乘风兄这里来了。”
张怀昌的话让齐永泰一下子就严肃起来,“怀昌兄何出此言?只要是国事,人人皆可言,遑论怀昌兄?怀昌兄请说。”
“我听闻蒙古察哈尔部又蠢蠢欲动,有意犯边?”张怀昌直接问道。
齐永泰略一迟疑,但还是点头道:“的确有此说法,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