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姑娘不必多心,冯大爷虽然是个豪爽大气的性子,但是心思还是很细密的,尤其是对姑娘的事儿更是上心。”紫鹃那里还能不明晓自家姑娘的心意,宽解道:“姑娘送她那香囊,那云裳也不是说冯大爷一直放在卧房里么?”
“冯大哥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照说馆选已经过了,我听闻那庶吉士其实并没有那么忙碌,就是在那翰林院里读书修史,何曾有原来那么忙碌?”
黛玉终于转过身来,坐了起来,紫鹃替她披上绣锦夹衣,又掖了掖被角,“姑娘自己不也说么?冯大爷这才去翰林院,要做一番事业出来,肯定要沉下心去做事,顾不得外边儿事情,这府里老爷太太不是说要把金钏儿玉钏儿姐妹送给冯大爷,这么些日子,也没见冯大爷登门,就是说冯大爷在翰林院那边太忙么?”
“说是忙,恐怕也未必见得吧?”靠在床头软枕上,黛玉噘起嘴。
”那就是冯大爷不想收下金钏儿玉钏儿姐妹了,前日里我见司琪那丫头还在和金钏儿斗嘴,把金钏儿眼泪珠儿都给气出来了,说她想要攀高枝儿,结果人家不乐意要,却被那香菱抢了一个先,……”
紫鹃知道自家姑娘心绪不宁,便也找些话题来分姑娘的心。
“哦?司琪这丫头嘴也忒厉害了,二姐姐一个闷葫芦性子却生得她一个不饶人的嘴,让金钏儿玉钏儿进冯府,那也是舅舅舅妈的一片好意,何曾和金钏儿玉钏儿两人本身有多少关系?”黛玉撇撇嘴,“香菱那丫头倒是个老实人,冯大哥放在屋里倒也没啥,怎么就说成了这丫头也有心了一般,……”
“也是那白老媳妇碎嘴多言,加上这府里上下多少也有些看不惯金钏儿原来在太太边儿上的得势吧,所以才这般,便是香菱也就只有人艳羡,却无人多说什么,说也只是说薛大爷竹篮打水一场空。”紫鹃温婉一笑,“倒是香菱也托人带话过来,说让婢子有空也到那边去坐坐。”
“哦?香菱托人带话给你?”黛玉一下子就精神了,身子都坐直起来,“啥时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