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和郑崇俭都是三甲进士,如果观政期间表现一般,未来授官的去向肯定会不太好,所以他们也希望有这样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
饭局结束之后,王应熊和郑崇俭都主动留了下来。
“紫英,你先前说的宁夏镇情况真的属实,恶化到了那种程度?”郑崇俭是山西人,自然清楚九边的一些情况,现在马上又要到兵部观政,所以也很关注这个情况。
“大章,兵部职方司那边应该也掌握有一些情况才对,就怕兵部的郎中和堂上官们未必重视,或者就觉得是危言耸听,或者就觉得是老生常谈,本来这种士卒逃亡的确也不是新鲜事儿,下边虚报夸大也是常有的,但这一次我听家父心中所言,还是有些不一样,弄不好就要出乱子,而且就是今明两年里。”
冯紫英不得不把话说紧一些,郑崇俭和王应熊二人最多观政两年,如果说得不严重,那可能要出乱子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两人就未必那么上心了。
“非熊,你刚才提到的播州和永宁,我家里一个亲戚也从刚从贵州那边回来,也说那边情况很紧张,当地山民经常和本地流官发生冲突,不服王化,而且土司还在背后煽动闹事,小规模的乱事不少,但是都被当地官府压着不报,所以朝廷也不是很清楚,……”
这就是冯紫英虚夸的了,但两场叛乱前世中究竟那场先爆发,冯紫英没印象了,而且就算是能记住,但是在今世也未必就会按照原来时间线来发生,所以他只能两边下注。
“紫英你判断可能出乱子的依据何在?”王应熊没有郑崇俭那么好糊弄,宁夏那边还可以说冯紫英老爹有内幕消息,那西南这边一个亲戚路过就能有这样的判断,就未免太夸张了。
“非熊,你一定要什么依据,那就没法说了,你也是那边的人,应该清楚情况,任何一个看似大的偶然都是无数小的必然慢慢积攒起来的,但小的必然积攒越多,那么大的偶然其实也就是必然了。”冯紫英很哲学化的给了对方一个答复,然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非熊,你和大章就盯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