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紫英,你可要有思想准备,你这一篇文章未必能获得那些得利者的认可,却会激怒许多原来还算是认可你的人,破坏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便是乘风和为师替你圆转,也难以挽回太多。”
乔应甲提醒着自己这位得意弟子,未来的路还很长,仕途上的种种波谲云诡,他都应该要有所准备。
“乔师,弟子明白,但弟子也以为,如果不能有一份自身明确的目标和责任,没有一份持之以恒的坚持,就就很难赢得真正的认可和支持,这不也是齐师和乔师教导弟子的么?”
冯紫英十分凝重但是却又坚决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乔应甲一怔,似乎是感受到了冯紫英话语中的某些真实含义,细细揣摩半晌,这才喟然叹道:“紫英,你这番话说得好,记住你自己说的,但你首先要明确你自己做的是正确的,起码方向是对的,逆天行事,那便是愚者之为。”
“乔师,弟子是这么想的,万事万物都是在发展变化的,有些事情或许在三十年前是不可为的,但是放在三十年后却是可行的,甚至必须要去做的,需要因时而变,因势而变,至于说对不对,有时候我们也是看不清看不准的,总需要去尝试一下才知道对错,朝廷应该要有容错的胸襟心态,只要我们的想法是好的,小规模小范围的试一试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冯紫英很耐心的和乔应甲沟通着,他需要说服乔应甲。
在他看来,乔应甲没有齐永泰那么坚毅纯粹,但是却更富有变通性,更能灵活处置许多事情,如果能获得他的认可,也许很多事情就能事半功倍。
乔应甲嘴角浮起一抹无奈的笑意,“看来你是那定主意了,不得不说你把为师都有些打动了,嗯,但为师也记得你说过,首先要对这些情况做一个基本的调查,你有一句话为师也记得很清楚,为师极为赞同,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极为精妙,但你应该知道如果要搞这样一个调查,那不是一年半载能做得下来的,哪怕是一州一府,也起码也需要几个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