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楼若,楼房的楼,若非的若。
十二年前的一个夏夜,天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那时的道路还是坎坷的黄土路。
天色忽变,这是三伏天的特征,天空忽然下起了雨,那时的太阳刚刚敛去最后一抹残余的夕潮,雨水浇湿了黄土路,有些泥泞,同时也为白昼被太阳暴晒了一天的大地驱散了些许炙热的暑气。
我在这样的夜里出生了,那时的爷爷奶奶奶奶还健在,也许当时只是老人身体不适,也许是因为我是个女娃,妈妈告诉我,生我时,只有老实巴交的爸爸,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姐姐楼芷守在产房外,等待着我的降生。
因为性别早早的就知晓了,名字也被爸爸早早的准备好了,我很爱这个名字,我也很爱我的爸爸妈妈,他们顶住了长辈的压力,执意生下了我。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伴随着弟弟的出生,妈妈总算是不用再忍受他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同时再也没有再看到爷爷奶奶的白眼,我们一家五口看似松了口气,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无形地添加了一股压力。
一种叫做金钱的压力。
弟弟刚出生不久,爷爷奶奶便相继去世了,算着他们的年龄,按照老一辈人的说法,这是喜丧。
奶奶是随在爷爷身后走的,奶奶下葬后的第三天,大伯姑姑他们都来了,小小的老宅被挤得满满当当的,我被挤在了最外围。
隐约能听见妈妈与亲戚们的争吵,还有爸爸的无奈劝和,姐姐抱着弟弟,把我拉开了,生怕有什么污了我的眼。
最后的结果是,大伯姑姑们体恤我们家人多,不好找房子,把所有的钱都分走了,并且家里还倒贴了所有积蓄,大伯姑姑们还美名其曰:“这套老宅也有我们的份,怎么都得把份子钱给我们才行。”
当天夜里,爸爸妈妈的房间里传来了妈妈单方面的喊骂,还有爸爸的叹息,姐姐把我拉进房间里,将嘈杂的声音隔离在外边,姐姐叮嘱我,以后,不准再和大伯姑姑们来往。
当时懵懵懂懂的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