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她句句恳切的话语,孟子鸢放在棉被上的手抓紧了被面,他已经有些动摇了。
他了解殿下,知道她在军中多年向来严谨自制。
难道,真的是一场误会?
陆京安慢慢松开他,坐在他身边同他对视,片刻后,举起了左手:
“本王在此发誓,若今日在书房真的做了对不起鸢儿的事,就让本王不得好死,死后不得葬……”
“你疯了!”
孟子远急忙将她的手拉下:
“平白的发这么毒的誓做什么?”
“我信你还不成。”
陆京安紧盯着他:
“真的信我?”
“信,真的信。”孟子鸢被她这一招弄怕了。
便是她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想的也只有自己远离,而非伤她一分一毫。
“那你亲我一下。”
陆京安将自己的脸凑近,双眼也仍一错不错的看着他。
孟子鸢虽然惊讶于她提的这个要求,但还是微红着脸亲了亲她的侧脸。
“亲,亲完了。”
他的气场已经弱了下来,一开始的失望和愤忿也消失殆尽。
太没用了,只听了眼前人的几句解释和一个吻,就改变了自己的立场,盲目的信任。
陆京安一直提着的心在他轻吻过后终于放了下来。
握成拳的手松开,掌心微微汗湿。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不知不觉在她心里扎下了根,再难拔除。
“鸢儿,还记得大婚之日,我跟你说的话吗?”
她握住孟子鸢的手:
“我说,会跟你好好过日子。”
“是只跟你,而非旁的人。”
孟子鸢隐约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果然就听见她道:
“自娶你进门,我从未想过纳侧室和妾室。”
“御王府的男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陆京安此生,唯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