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目光沉沉的看着他装模作样。
老鸨的谄笑差点儿装不下去,被看的头皮发麻。
不过,主子他们才离开不久,他得拖延时间。
“大人消消火。”他拉来一位长相颇为清雅的男子,“娴儿伺候的不好,我们百阙坊还有其他会伺候人的男儿。”
“您看看这位合不合您的眼光?”
张远放在腰间佩剑的手紧了一分。
老鸨推荐道:“画儿可是出了名的花魁,天生就有一把好嗓子,唱曲儿可谓是一绝,您问问这附近哪一个女人没听说过他的大名?再有,您瞧瞧画儿的模样、身段儿,虽比不上娴儿,却也差不了多少,……”
剩下的话被脖子上架的那把剑给吓到了肚子里。
张远抽出佩剑,黝黑的瞳孔映着锋冷的剑芒,眸底狠戾。
“他,去哪儿了?”
‘他’指的是谁,老鸨心知肚明。
可他仍混打斜插道:“您对画儿不满意,老身还可以推荐别的,何必动刀动枪?”
下一秒,锋利的刀刃划破肌肤,殷红血液渗出。
“本官问你最后一次。”
“他,去哪儿了?”
张远的耐心已然告罄。
“大……大人。”老鸨感受着脖间的凉意和刺痛,抖着腿结结巴巴道,“我说,我说。”
一炷香后。
张府府兵撤回,张远在官道上提气狂奔。
*
相府。
洛然和夏清妙亲亲热热的挨着说话。
“我以为殿下带着洛然哥哥回太女府了呢。”
夏清妙恢复了一点儿红润的小脸,是掩不住的开心。
他伤心了一夜,今早起来却见陆京墨与洛然在他院中等他用早膳。
可把他高兴坏了。
“你才醒来,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我当然要留下来陪你。”洛然捻起一块儿糕点塞进他嘴里。
夏清妙下意识的咀嚼,嚼了两口,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