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雄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但心底深处还是在担心北凉。
他知道苏墨的意思,北凉现在还是老虎,那是因为北凉王徐晓还在。
若是当这头猛虎日薄西山,最终魂归九天,那么北莽就不止是试探性的进攻了。
到时候那位心思极深的北莽女帝,可就真的要南下了。
再加上其他皇朝在周围虎视眈眈,北凉这区区三州之地,实在是经不住其他皇朝的踩踏了。
院外。
徐晓双拳紧握,心跳加速。
苏墨的一番言辞,让这位北凉王也是忍不住后背升起一丝凉意。
他也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自己到时候撒手人寰,那个小子真能够扛得起北凉这杆大旗?
到时候那个人们口中的无良世子,如何服众?
难道真要将北凉这杆大旗交给陈之报?
不是不可,但陈之报的心思,显然不止在北凉,到时候生灵涂炭,最后倒霉的还是北凉参差百万户啊。
但庄稼收成这件事,徐晓也知道,正如去年入冬之际,一场大雪,差点让庄稼颗粒无收。
若是今年再猛然来一场大雨,那就真的民心惶惶了。
再想到自己如今这个身子骨,徐晓瞬间像是苍老了许多,那股撑着自己的精气神一瞬间就好像被抽空了一般。
浑身竟然有些颤抖。
褚鹿山见状,连忙扶住义父,“义父,这等乡野村夫之言,不可当真啊。”
他虽然也认可苏墨的言语,但此刻见到义父这般状态,也不敢附和,只能安慰道。
徐晓摆了摆手,强行站直身子,“鹿山,义父知道你聪慧,今日这小子的言语相信你也知道其中分寸。”
“绝不是什么虚言,益山也曾说过相同的话。”
褚鹿山闻言,瞬间震惊无比。
毒师李益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北凉王徐晓能够从一介小卒走到如今这般地步,离不开毒师李益山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