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打瞌睡,听到木从礼进来,忙站起来和木从礼打了招呼,笑呵呵地丢了一支烟过来,说借钱没问题,满口答应着,但说会计恰好不在,过几天再来拿。
后来,父亲又去找了几次,开始还能见着面,后边两次连人都见不着了。
其实对谷保峰的为人,木从礼大体知道些,奈何把亲戚排查了个遍,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拿出一千块钱的。
父亲一辈子要强,但凡能过得去,他绝对不会张这个嘴。
家里穷,穷的厉害,是前世木风一直的隐痛。
最让木风难过的是父亲因为喝酒过多导致2021年出现肝硬化,花了不少钱。
父亲几次说不治了,钱留给孩子,自己能活几年是几年,母亲在医院的走廊里压抑着声音哭过好几回。
拐到月亮河边上的土路上,来到家门口,看见锈迹斑斑的铁门,木风心里一阵阵发紧。
自从上了大学,他一直忙于生计,很少回来。
铁门进去,左手边的西厢房是厨房。说是厨房,其实就是一个大锅台,一个长风箱。
这时他站在门外,就可以听到铁铲子在大铁锅里翻炒和拉风箱的声音,葱花炝锅的香味和木柴燃烧的劈啪声从外侧小窗户里飘出来。
推开门,放下车子,木风悄悄走到厨房门口,看到母亲正弯着腰麻利地在锅里翻炒。
母亲周桂兰是个特别勤快的人,木风从小到大,父亲长年在外做泥瓦匠,地里的活、家里的活都是母亲干。
母亲勤奋而且手巧,他和姐姐从小到大穿的衣服都是母亲自己缝制的。
“妈,你歇会儿,我来炒。”木风把书包往旁边的桌上一丢,就过来抢铲子。
看见儿子回来,周桂兰笑着抬起拿铲子的胳膊,说:“不用你,去屋里看书去,饭一会儿就好。”
正坐着小矮凳拉风箱的姐姐木云笑着说,“吆,木公子也知道心疼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木云比木风大四岁,初中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