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俊朗,气质卓然的白衣剑修,有着一头叫人移不开眼的银发,发丝垂在肩背,微微偏头,似银河倾泻。
如朗月清风入怀。
谢筝一直认为,就算师尊不是大乘之下第一人,他就靠这张脸,也能过得很好。
她扔掉手中的骨头,捞起一旁桌上的手绢擦了擦手,不以为意道:“您又没有真的闭关,说那么吓人干什么呀。”
说着她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白的瓶子递到他面前,理直气壮道:“这是洪英师兄新酿的青梅酒,知道您酒量不好酒品也差,他就给了这么一点。”
荀琅剑尊鼻子皱了皱,心说这个欺师灭祖的臭丫头,明明自己身上酒味更重,把酒都喝完了就算了,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给他扣个酒品差的帽子!
但他什么也没说,不动声色地接过酒壶,坐回到炕上,狂饮了一番,才掀起眼皮,慢吞吞地问道:“你这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上来,找为师有什么事啊?”
好家伙,这可是你主动问的!
谢筝立刻爬上炕,坐到他的对面,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小几。
“师尊,再过两个月,您就要去北海修复剑阵,届时可以带徒儿同去吗?“
荀琅剑尊放下酒壶,挑了挑眉,显然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来了。
“你大师兄,没有把你的名字上报给执法堂?”
谢筝默默地点了点头。
似是觉得坐着不甚舒服,荀琅剑尊身体往前半靠在小几上,撑着下巴打量着她,嗤笑一声:“既然想去,又为何非要过了时限才上来找我?”
谢筝闻言,沉默起来,那夜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张鉴之已经擅自替换掉她,等送到妖界的最终名单公示出来,已经晚了,这件事情毫无回旋的余地。
荀琅剑尊看着她这副委屈巴巴的受气包模样,不由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他跳下了炕,从袖中摸出一根木剑,抖了抖剑尖。
“来,让为师看看你这段时日可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