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郡,武宁县,山野小道。
车厢内。
“哎呀呀~我的大小姐啊,您这次一定要听我一句劝。”
“他们镖头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与咱们何干?”
“只要他们能安安全全的将咱们送到楷木院,就算万事大吉了。”
徐姑姑苦口婆心的接着道:“而且我觉得让那个年轻镖头吃吃苦头也好,没有那金刚钻就不要揽那瓷器活儿。”
“这就好比在咱们沈家庄,两个共同打扫宅院的仆役下人。”
“一个扫了大半个院子,另外一个偷奸耍滑,只打扫了一个耳房,最后拿的工钱还一样。”
“你说那扫了大半个院子的人能愿意嘛,以我看现在让那小子自己守几次夜,一顿饭少吃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听到徐姑姑这么说,沈璧君也只能作罢。
她一直接受的教育本就不允许她横加干涉别人的事情,要不是看那年轻镖头实在可怜,她本就不会升起这个念头。
“陈东兄弟,来,把这张饼吃了,这饼干壳壳的,实在不合我老狂的胃口。”
郝狂骑马来到陈东身旁,递过一张大饼。
陈东并未多言,接过了那张饼。
又行了大半天,其间没有遇见一个酒肆,其实莫说是酒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一个茶摊都没有。
郝狂如同霜打的茄子,水囊早已空了,嘴唇也已干裂。
突然间,他眼眸中放出兴奋神采,直勾勾的看向不远处的树林。
树荫下有个挑担卖酒的老头,这让郝狂又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当然,至于能不能前去讨碗酒喝,还要看沈家大小姐的意思。
路中央有一行车马,挡住了前进的路。
使得沈家大小姐的马车到了这里,也只得放缓了下来。
卖酒的红鼻子老头立刻趁机拉生意了,高声叫道:“好清好甜的竹叶青,客官们下马来喝两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