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看着她,“母亲,胤儿早就死了,九年前就死了,如今的我,是苏溟师父的唯一徒弟,言真!”
长孙平乐厌恶地蹙起眉,“你…你…”她大喘了口气,“我生你养你,给了你一切,你却要抛下我,还将名字一并弃了!逆子,你良心何在!”
他冷笑道:“良心?当年你借着长孙家的势力处处为难府中之人,虽然母亲惧怕墨斐,但在暗中可是做了不少害二夫人之事,当年二夫人何曾害过你?要说良心,母亲,您呢?”
长孙平乐的脸色瞬间苍白无色,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你如何知道?”
“我是您儿子啊!”他的嘴角挑起一抹弧度,在灿烂阳光下显得那么可怜,“既然你能对姐姐做那些事,为何不能同样用在二夫人身上,您不怕有朝一日二夫人母子发现,新仇旧恨一起给您算了?”
“放肆!”长孙平乐怒红了眼,一拳捶在祭祀桌上,“若不是她三番五次在王爷面前挑拨,我连正眼都不愿瞧她!傻儿子,你还看不明白当今的局势吗?长孙家族已经快退出容国,墨斐势力日渐壮大,不用两年,容国之内就再没有长孙家族的地位,在歌家更没有我长孙平乐的立足之地!你以为歌家就能逃过一劫?别天真了,墨斐当初把亲妹妹嫁进歌家,不过就是为了在王爷身边安插眼线罢了,他不会覆灭歌家,但一定会替他侄儿铲除你我!我现在只有不惜一切杀了墨莘,再让你继承爵位,你我母子才会有一线希望!”
言真执拗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但我仍旧不原谅您害姐姐的事,这辈子,我也不会继承爵位,这个爵位以及这个家,让我感到恶心!不过母亲放心,有朝一日若真的发生了母亲说的事,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时候不早了,我该进宫了。”
祠堂落入死寂,独留长孙平乐低声啜泣。
歌政早就等在王府门口,言真发现时已来不及,暗骂了句,抬步过去,规规矩矩行完礼,便急着离开。
歌政叫住他,“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回王府向你母亲去请安,为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