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波及谢襄,倒是统兵多年的谢英州责无旁贷。
女皇对着谢英州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致使堂堂定国公颜面扫地,结合往日种种,好似人尽皆知,今上素来不满定国公。
凡此种种,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甚嚣尘上。
数日后,谢襄突然登门,满面担忧。
青天白日里,雍侯忽然问裴极:“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于公你一点错都没有,于私有那么一点。”
“可我信他并未贪一星半点儿。”
“既然信,又何故不安?”
“今朝我归,忽然觉得他老了许多,孱弱到我竟不忍让他再受牢狱之灾。”
“所以,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不能。”
“那又何必特地与我说?”
“可笑我与瑾匀关系太远,与为孝又太近,远近方便吐吐苦水的就只剩一个你。”
“顺便我还可以跟陛下说说,探探口风,若是此事真的与定国公无甚干系,你稍微使使劲儿,大可免了老爷子一场牢狱,对吧?”
“正是。”
“所以,这又是何必呢。”
“嗯?”
“我是说,事情本可以大事化小。”
“混账!若你心中作此想,只当我从未来过!”
“雍侯留步,是我口不择言,抱歉得很。”
“你……并未说错,事情本该如此,我只需悄悄查明而去,找个由头手刃那批蛀虫,不费吹灰之力,可蛀了的军队,不好好翻开晒一晒,腐而虫生,隐患不绝,原是我想拿生父杀鸡儆猴,你既看破说破,我硬拿公理正义堵你的嘴反而可笑。”
“傻瓜,你阿爷不是已经接招了吗,你又在愧疚什么?”
“父亲他……”
“已近卸任,深居简出的他,为何要大张旗鼓到御前请罪,这个罪既然认了,下面那帮人又有多少能够安寝,你只看到陛下严厉责难,却因亲情,忽略了这番敲山震虎的余韵,不妨沉下心好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