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襄回来了,薛良薛将军的密报也刚好送到。
李令看着老薛振振有词,再想想兵部还有那姓张的瞬间头大。
可巧这个时候外头传报:“流觞君求见。”
“宣。”
也不知是从那一天开始,裴极来见总爱穿新衣,可是她往流觞殿,他却怎么自在怎么穿,今天她终于想起来问:“不会又是让孤品鉴你的新衣吧?”
他没憋住,微囧笑道:“别笑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见您。”
“你主动来见孤自然是欢喜的,换的新衣裳也别具特色,孤很喜欢,可是……”
“可是什么?”
“孤总盼着哪天你来见我,不需任何理由。”
“我想会的。”
“是吗?”
“刚见了谢襄就来寻孤,可是有什么不妥?”
“何止不妥,可能还有点棘手。”
“怎么,他难为你了?”
“只是稍微威吓了一下,他这次回来,也不单为找我算账。”
“还能为何?”
“雍侯想查近几年军中抚恤去向,陛下可有耳闻?”
“若他只查问他神龙军,自不必报我,这本就是他接手军务的一部分。”
“那我请问,在这个部分,定国公可有做足安排?”
“三郎这么问,莫非崔颖早和你交代过了?”
“陛下恕罪。”
“你是孤的人,知道了也不打紧,孤只是疑惑,他与你交代这些,用意何在?”
“应该是方便雍侯试探吧。”
“哈哈哈……要比贼精,孤也自愧不如啊。”
“雍侯对你说了多少?”
“雍侯只说他从小卒口中得知,边防抚恤远超寻常,目前怀疑贪墨。”
“那你如何作答?”
“我说许是其人军功卓著。”
“雍侯直言,同样的功劳得之者众。”
“嗯……看来他已经仔细打听过了,有备而来就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