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没能好好体察一颗做父亲的心,还在婚后的几年里对父皇埋下了那么深的怨恨,一直曲解至今。
“我的傻阿怀,你同朕说这样的体己话,朕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罪?”
萧月怀几乎要哭出来,赶忙垂下了脑袋,拭去眼角泪光。
她调整了一下心情:“父皇。儿臣以为,无需这场比试。陆家的三郎...已经很好了。儿臣愿意嫁他为妇。”
周帝的一番话,让她更加坚定了决心。她一定不能再让父皇陷入陆氏父子的阴谋之中,再次丧命。
周帝却道:“纵然你对陆平笙有好感,朕也要瞧瞧,他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可以护你一生周全?”
“若他成功赢了苏郢,朕自然一百个愿意你嫁给他。若他不能,也就说明他不过是个软架子,无法替你遮风挡雨。”
“父皇!”萧月怀还想劝说,反被周帝按住。
“阿怀...婚姻大事,需得好好斟酌。只是一场比试,若陆家小子真与你有缘,定会努力争取。如此一来,朕也能安心地将你交给他。”
周帝态度强硬坚决,根本不容她改变。
父女俩安静对峙片刻,终是萧月怀软下阵来,无可奈何地说道:“儿臣知晓了。就依父皇所说办一场比试吧。”
周帝神情缓和,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髻,笑着道:“好,这就好。待朕分别向苏氏和陆氏送去旨意后,便命人着手准备此事。夜深了。阿怀,早些休息,莫要再贪凉出去了。”
叮嘱完这一句,他便挥了挥衣袖,带着崔觅离开了皓月宫。
萧月怀目送父亲离开,不禁愁云罩面。其实,她本不该担忧:陆平笙能文能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论才学亦是鹤立鸡群,京中其他世家子弟确实无法比拟。
然则,苏郢却也并非是个草包。
暂不论他是如何一步步积累战功、成为镇国大将军的,单说西郊猎场白真门一案和曲觞宴行刺之事,便知道他是个有智谋、有胆略,武艺高强绝不输于陆平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