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只依稀听得到一些嘈杂声。她确定四下无人后,便挪去脚步,伸手预备搀扶苏郢。
却见那男郎躲开了身躯,拱手作揖、做全礼数道:“臣浑身污泥恐脏了您的衣裙。”
见此情景,萧月怀也不执着,悄悄颔首后,便在前面替他引路。他们此刻身在长清宫后殿的小路上,周围并无宫人值守。
女郎猫着身子,警惕地注意着前面的动静,生怕有人发现了他们。
苏郢在她身后跟着,背后的伤实在太疼,已令他吃不消。
那些刺客下手狠辣非常,一剑刺下去,若非他躲得快,恐怕就要穿肠破腹。这伤焉比战场凌厉,死死克住要害,搅得他天翻地覆。
他走了段时间,步伐愈来愈沉重,加上软筋散的作用,在快要行至皓月宫时,突然的、倒地不起。
听到背后传来“咚”的一声,萧月怀急忙回头去看,便见苏郢四仰八叉地摔在砖石上,一动不动、连胸口起伏的动作都没有,像是死了似的。
她吓得脸色惨白,扑过去压低嗓音喊道:“苏将军?苏将军!”
那人了无反应,萧月怀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在感受到一抹微弱的热气后,她才松了口气。她望了望近在咫尺的皓月宫,咬咬牙根,伸手将苏郢用力地背到身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拖着他入了庭院。
这人实在太高,压在她的肩上时,双腿膝盖几乎快垂地。
萧月怀没去主殿,未惊动宫里的婢女和侍从,她自后门绕了进去,挑了间闲置的厢房,将苏郢拉了进去。屋堂里一片冷清,零零落落置着几根蜡烛,被她一一点燃。
来来回回忙碌一阵,总算将烙铁与烧得滚热的炭炉备齐了。
萧月怀伸出手指戳了戳苏郢,唤道:“苏将军?醒醒!”
这男郎晕得很彻底,她倾身细看时,发现他身下的褥子已经被血浸得湿透了,顿时心惊不已:流这么多血,还能活吗?
萧月怀吞了吞喉咙,反复思虑下,准备死马当活马医。
她吃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