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刚硬的剑眉蹙起:
“便是女子,你的酒量也太浅了些。偏生你又有这样一副好容貌,这酒量于你不利,得练练。”
攸宁绣珠想帮攸宁梦练胆量,你又想帮我练酒量,明明一人一妖,一男一女,却都想帮人锻炼,真是······
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幽阙便因为连银舒的一番话,将她划到了自己人的行列当中。都要养她几十年了,还不算是自己人吗?他这妖,许是因为在家中最长,便是做了妖王,也总是爱为妖为人操心。他想着,攸宁家的大小姐虽然整日里都在后宫待着,但妖域对她虎视眈眈的妖可不少。
她身边的妖婢又如此弱小,真要有妖闯了进来,怕是都敌不过。不若帮她练好酒量,这样也有些自保的能力。
至于帮助攸宁梦变强,幽阙没想过,因为赤衡此前说过,她根本不是修炼的料。
幽阙话音刚落,桌上便出现了一杯酒。
闻着愈发浓烈的酒香,连银舒秀眉一拧,语调软软的,似是在与幽阙撒娇。可殿内的他们心中都清楚,她全无此意,只是意识已被酒水侵蚀了大半:
“非喝不可吗?”
“无妨,便是你醉了,也有我在,不会有别妖知晓你撒了酒疯的,更不会有人知道今晚殿内发生的事。”
好似娇嗔(音称)的睨(音腻)了幽阙一眼,连银舒不甚情愿的端起樽(音尊)杓(音勺):
“如此,便是我真的撒了酒疯,那也怪不得我······”
说罢,连银舒很是豪迈的将樽杓(饮酒之器)中的清酒一饮而尽,动作潇洒得如同嗜酒如命的男子。
妖域的花不同于人域的花,妖域的酒亦是不同于人域的酒。这酒很烈,只是淌过唇舌,刚进入脾脏,连银舒便头脑昏沉,坐不稳了。她的手更是使不上一点劲儿,樽杓滑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随后,小脸酡红的女子眼一闭,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常年饮酒的男妖见榻上的女子一醉就睡,不由得低声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