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想岔(音差)了。前次还未将话说尽,王便已离去,我忖[]度(音夺)着,恐是我行为不端之故,遂谨记于心,以致不再御前失仪。”
连银舒说的不甚清楚,可幽阙却知她说的不端是什么,更知她此举是顾及自己的颜面:
“我记得,你说你远人域入妖域为的是畅快,这般,真是难为你了。本是我定力不足之过,原不怪你,此后,你切不必如此谨言慎行,免得郁结于心,久积成疾。妖域此前并无人族来访,亦没有为人治病的医官,若是你病了,怕是免不了要遭一番罪。
四灵能竭力促成我与你的亲事,便是有下一桩也不足为奇。与其再被人域或是灵域送来的美人迷得失态,不如趁着你还未亡故,多练练定力。因此,日后你想笑便笑,不必如今日这般拘谨。”
“我的面团性子是装出来的,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出病来。能有如此体谅人的王,真是妖域众妖的无上福泽。
再次,攸宁梦再次谢过王了。”
说着,连银舒绝美的一张脸似抖落积雪的梨花,绽出一树笑意。虽素淡,却别有一番风味,令妖回味无穷。
女子柳叶桃花般的眉眼与艳丽的唇一弯,幽阙便又不争气的羞红了脸,却没再遁走。见他这就受不住了,连银舒笑得更欢了,手拈着帕子搁在嘴前,殿内尽是她低低的笑。听着她刻意压低的笑声,幽阙的耳朵也染上了一层粉。
不是人,是妖又怎么了,不还是古代的吗?古时候的人呐,无论男女,脸皮都特别薄。看,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妖王就快被蒸熟了。
与连银舒的兴致盎然不同,幽阙内心煎熬,却又不得不坐在凳上看着她:
若是这时逃了,那此前所做的种种便都没了用处。亦不可偏过头去,不看她亦与前功尽弃无二。
直至眼下耳上的热意消散,粉意也尽数褪去,幽阙才在心里悄然松了一口气。也是这时,他才察觉,自己的脊背竟是全被汗渍(音字)打湿,衣裳紧贴身体。
道过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