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压着壶盖,低眉顺眼的倒茶:
“姑娘,王与你说了什么,怎的这般快就走了?”
连银舒左手拿着盏托,端起瓷杯,右手提茶盖,刮开飘在汤面上的白色茶沫:
“就我的去留说了说,王说妖域多我一张嘴不多,便留下了我的小命。想来王也是不愿徒造杀孽,才留下我的。不然就凭人域与妖域之间势同水火的情形,也断断不能留我。王日理万机,能抽空来与我说这些已属不易,自然是说完便走。”
玉琴却不觉得妖王会忌惮区区杀孽:
“王是踏着万千妖族的尸骨登上妖王之位的,杀孽什么的,又岂能拦住王?我看呐,王多半是舍不得姑娘。
便是找遍整个妖域,也找不出一个能与姑娘相提并论的女妖来。只用些许粮食便能换来如此美人,王此举实在是不亏。”
云画看着连银舒完美无瑕的面庞,略有些醋意:
“确实,这样一张脸,莫说是王了,便是我们这些女妖,也不忍划了去。”
律书看了眼云画,话中带着责怪:
“就是要作比,也不必说这般骇人的话,也不怕吓着姑娘。王只是这会子忙,等忙完了,定会再来看望姑娘!”
被担心着的某人倒是半点都不在意,只呷(音瞎)了一口茶:
“我只是身子弱了些,云画说的还不至于吓到我。律书,就是关心则乱,也别因为我坏了你们姐妹之间的情分。毕竟,于你们而言,我只是那花园里开的较为艳丽的那一朵。花无百日红,终有一日,我也会如花般凋零。”
知棋是个听不得伤感话的,见连银舒这么说,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哽咽(音夜)着道:
“姑娘快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有我们在,姑娘定能长命百岁!”
“那便借你吉言了。”
与幽阙说过后,妖王兄弟二人都没有再来,连银舒便与四妖在这宫里平平淡淡的过了廿(音念)余日。每日只是用膳、散步、闲话、玩耍、沐浴更衣、就寝,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