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忽的凄厉惨叫一声,随着剑芒逐渐暗淡,众人就见张扬的手臂上多了道深可见骨的剑伤,殷红的鲜血再收势不住。
见此,沈玄知眼中覆上一层阴霾,他拂袖间,数道灵力化为剑气,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启明长老首当其冲,被这道所向披靡的剑气击得节节败退,最后单膝支在地上,捂住胸口,张嘴吐出一口血来。
围观的弟子们就更加无辜了,索性只是剑气余波,但仍是被掀翻在地,倒地不起。
君落衡见此情形,哪敢继续旁若无人地站着,赶紧佯装趴地不起。
沈玄知则是收回问心剑,接着薄唇微启,清冷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微愠,“日后谁再找她麻烦,本尊定不会轻饶。”
等沈玄知带着陆厌璃离开后,陆云湄才艰难地起身,伸手拍掉红裙上不慎沾染的尘土时,一双美目里满是阴狠怨毒。
这厢,清风水榭——
陆厌璃靠着腰间挂的玉佩,畅通无阻地踏进水榭里。
入眼所见,不论是长廊还是小院,都雅人深致。
“可有受伤?”沈玄知轻声问。
陆厌璃收回打量的目光,似笑非笑道:“这话,你得问他们。”
沈玄知只是轻描淡写瞟了她一眼,随后接着问,“今日所见所闻,你是不是认为天衍宗不过如此。”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陆厌璃反问。
这含着几许玩味的语调,让沈玄知又转眸看了她一眼,“以前的天衍宗不是这样的……”
那带着几分惆怅的语气,让陆厌璃有些愕然。
她虽然只见过沈玄知寥寥几面,可沈玄知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远在天边的谪仙,不食人间烟火。
没想到他还有怅然的时候,果然,生而为人,就不可能是无欲无求的。
“你是要给我讲前尘往事么?”陆厌璃挑眉问。
沈玄知却将陆厌璃带到了一间屋子里,才微微蹙眉道:“入宗门第一日,就给为师招惹是非,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