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骨中下段的位置,匀速有力的做着按压的动作,嘴里有条不紊的数着“、、……”还没数到,白衣少年有了反应,指尖微微跳动,虚弱的睁开眼,嘴里发出一些艰难的,沙哑的呻吟。
“贺儿,贺儿,贺儿……”
鬼知道他叫了多少遍。
不过他为什么会叫他贺儿?他俩认识?但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
看他这焦急的模样,他俩肯定认识,不过不太熟。
他小心翼翼的扶他坐着,他虚弱的躺在他怀里。
此时,救护车到了,他把他抱上车,寸步不离的跟着上了车,俩人一直拉着手,也不知是谁先拉的谁。不过,这不重要。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车上,医生给他做了细致的检查和救助,也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他打着氧气瓶睡着了,发丝间时而滴落一颗水滴在西装少年湿漉漉的脚上,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他看着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保他脱离了生命危险,他这才松了口气。西装少年坐在旁边,看着他有些惨白的唇,这才想起,刚才涌进他脑里的画面,很模糊,但是他能确定,是他俩。一直有个声音和背影,只要一碰到他的唇,那声“贺儿”就会在他耳边翻滚,那些画面就会在他脑海中一帧一帧的播放。尽管很模糊,但那种熟悉感强烈的冲击着他。他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不用刻意模仿就可以,“贺儿,贺儿”,在他耳边轻喊了几声,喊的那叫一个熟练,不过对方好像没有任何反应。
夜风沿着窗口袭来,拂面的凉意令他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湿透的衣服还紧紧贴着肌肤。他赶紧起身关了窗,去冲了个热水澡。
醒来已是半夜点。
白衣少年先醒,实在口干想喝口水,不料被眼前这个西装少年拽着左手动弹不得。他嗓子实在吼不出来,只好动手拍了拍他。怎知他猛地一抬头,头旋刚好与他的下巴撞个满怀。白衣少年顿时感觉两眼一黑,头痛的厉害,许是被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