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母亲的跟前。
“我把峥晨带回来啦,姚姐。”姐姐的话语比我更快一步,“怎么你的脸色不太好啊,出了啥事?”
穿着一袭正装的母亲正愁眉不展,熟悉和蔼的面容上挂着凝重,疲惫透支得有如昨晚没能睡好似的,弥补不来。
难道又出事了?
我想到这便打住了继续往下的念头。
“他昨晚喝酒开车撞伤了人。”母亲忙中抽空回答了姐姐的话,“伤者的家属刚才已经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我赶紧过去给个解释……”
“慢着,姚姐你刚才说的人是姐夫?”姐姐的心头掠过一丝诧异。
“对。”
“妈妈……”
“啧,不说了,人家家属还在医院等着讨说法。”母亲没有继续理会我的吭声。
2008年7月,浅夏市第一人民医院。
我站在病房的门边,瞅着母亲赔礼道歉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病人的家属仍然不依不挠。
躺在这间重症病房的病人是这名男人的妻子,据说车祸以后出血严重,所以紧急动了一场大手术。
但作为小孩子的我完全不能理解,酒驾撞人明明是男人的过错,责任怎么却要母亲来承担呢。
对,全部都是那个死男人的错。
所有都是他害的。
我弱弱发声,打算帮自己的母亲出一口恶气:
“我和妈妈跟他没有关系……”
周围的大人好似没有听见的我碎语般,争吵的势头仿佛永远也见不到停止。
“和他没有关系……”
啪!
白领男人扬起手,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到了母亲的面颊上。
“喂,你不可以打人啊!”姐姐拦住男人再次扇人的动作。
“怎么不叫你男人出来?开车不长眼就算了,居然还玩肇事逃逸啊。”
白领男人呵笑完,便接着责骂道:
“警察到现在都还没抓到人,你说说,对不起有什么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