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骂当成自已的胜利,因为只有失败者才会骂人,故而他非但不恼火,反倒露出得意的神色来。
可他的副手就没这份定力了,被骂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一副不把城下敌军赶尽杀绝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因此向主帅请战。
榠槐重重拍了下副手的猪脑袋,提醒他别中了敌人的诱兵之计,然后目光十分严厉地扫了眼面前的将士,下令死守,谁敢再提开门出战,立斩不饶。
骂了半天,也不见城上敌军有何动静,士卒们便慢慢泄气了。
玄夜也不再骂了,长长叹了口气,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蚩尤瞥了眼一旁的副手,嘴角往上微微一勾,露出丝嘲弄的笑,然后抬头看了看顺着远处山峰缓缓滑落的夕阳,朝士卒挥了挥手。
于是,大家便赶紧拿起兵器,耷拉着脑袋,跟着主帅往回走。
尽管垂头耷脑、拖拖拉拉、一副溃不成军的样子,但榠槐也不敢贸然出兵,生怕中了申豹鬼东西的奸计。
回到营寨,蚩尤没心情去向元帅禀报,料想他也猜到了。
然而,颇感意外的是,刑天和申豹居然亲自来到了先锋官的营帐里,见蚩尤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哈哈笑了起来。
蚩尤似乎觉得这笑声有些刺耳,就摆摆手,苦恼不已地说:“元帅,你就别笑了,要再笑,我可就要说你幸灾乐祸了。”
刑天走上前,伸手拍拍蚩尤的肩膀,诙谐地说:“别恼哦,蚩尤将军,我和军师可是特意前来为你驱烦解闷的嘞。”
申豹笑了笑,说道:“这仗打得很憋闷,我和元帅都料到了。”
“要不,别说元帅,军师也会率军前去。”蚩尤翻了翻那双大牛眼,没好气地说,“我就知晓,这好事轮不着我,糟心事推也推不了。”
“是不是埋怨我呀?”刑天依旧挂着笑,“要真是这样,你就痛痛快快骂我好了,这样你心里也会舒坦些。”
“想呀,可我敢吗?”
“有啥不敢的,我才不会计较呢。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