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人，却未眠。
陆北玄低头：“看着我。”
……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
隔壁房间，杨过心中有事，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他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
但说话声很轻微，根本听不清楚。
他辗转反侧，想要去找小龙女道歉。
可思来想去，也找不出道歉的理由。
不管是民间，还是江湖，都不会容忍师徒成亲的。
其实，他也考虑过这件事，心里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小龙女这次忽然就提出来，他没有半点准备。
“难道，真的如姑姑说的那样，我是舍不得外面的花花世界吗？”
杨过侧着身，头枕着手臂，回忆着和小龙女的过往种种。
在古墓之中，她教他习武，教他读书，教他如何在绳子上睡觉。
又在终南山的后山，两人在山谷中闲居，每日练武、赏花。
想到这些美好回忆，杨过脸上，忍不住浮现一抹笑意。
“明日，去找姑姑，好生说说。”
此时，清冷的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斜斜地洒落在房间里。
……
旁边的甲字号房。
同样的月亮，洒下同样清冷的光辉。
却照在了跪着的小龙女身上。
……
一个时辰之后。
陆北玄替小龙女抹去嘴角的泪。
将剑拔出。
道：
“在墙上刻句话：
过儿，你我恩断义绝，我将游历天下，此生勿念。”
陆北玄起身，说道：“你收拾东西离开，半个月后，来终南山寻我，记得不要暴露身份。”
经历了刚才之事，
小龙女已一步步沦陷，认命一般，躬身行了一礼，“是。”
陆北玄补充道，“我不会一直待在全真教，以后，你便是我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