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恪也开始调度兵马,一定要抢在东胡人猛攻之前,让尽量多的人过江。
但此时石周曷聪,也得到了后续已经有了援兵的消息,不再顾忌可能前来支援的侯君延所部,开始行动。
他先是将那五百名东胡骑兵,从北面一侧奔来,轰鸣声中,马匹好似铺天盖地而来。
奔袭中的东胡人,和胯下马匹,宛如人马一体,身影如浪潮一样起伏。
因为天气微凉,甚至人马喷吐出的白雾,都隐约可见。
“他们不敢过来,不敢过来。”
曲长有些担心,他们仓促布下的步卒圆阵,只怕顶不住几次冲锋。
他不断在心头默念,手脚轻微的抖动。
已经打过那么多次东胡人,虽然在皇帝的带领下,胜多负少。
但每个人心里都知道,东胡骑兵的冲锋,可不是好相与的。
只感觉大地似乎都在震动,面对大量高速冲击的骑兵,自然而然,会发自本能的,想要避让。
刘恪随手一个棋盘扔出去,当即砸了个人仰马翻,高喊道:
“他们不敢冲进来,都给朕稳住!”
现在最好能结车阵固守,就像刘裕当年以却月阵据江而守,大破骑兵一样。
以刘恪手上的几个驴车天命,直接反守为攻,让东胡人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奔袭。
只可惜他白衣渡江,一切从简,只有他一直乘着的唯一一辆驴车。
手头上别说其他车了,就是轮子都没有。
好在棋盘还是稳定发挥。
不少士卒看着皇帝依然悍勇无比,纷纷稳住阵脚。
那曲长也是深吸一口气,认真观察与东胡人的距离。
从以前的经验看来,东胡的马兵是不会傻愣着冲入步兵军阵的,冲阵也讲究方式方法。
而且东胡人很可能是要逼他们退走,而不是全歼,不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发起冲锋。
只要挺过这一段,进一步稳固阵型,骑兵冲击的威胁,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