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狠狠一皱,淡漠出声。
“什么?”
阿兰克猛地上前一步,冷凝出声。
“这意味着蛮荒岛上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流放而来的犯人,包括我的族人,所有人,每日都必须用到与这条河有关联的水源。
水这东西不比其他,毒一旦下进去,随着水流蔓延传播,根本没法清除和解毒,到时候,全岛的人死个干干净净,或者侥幸不死,但病病歪歪的,怎么办?
我一个人从此以后不喝水,统领一座满是尸体的空岛,还是说睁大眼睛看着病歪歪的人群度日,再不济,我还得伺候照顾他们?
呵,别搞笑了,我是想做这个岛屿这些人的主人,让他们为我所用,伺候我,而不是把他们集体搞废,然后做他们的仆从,老妈子。”
阿兰克噼里啪啦一通话落,那男人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看起来,晏舒却在心里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阿兰克这人野心不改,尚有一丝理智。
否则今日这事就难办了。
下方。
两人对峙了许久,阿兰克鼓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一副宁肯不合作也绝不退让的姿态。
男人抿唇沉默许久,咬牙切齿出声,
“那你说,怎么办,除了这个办法,你还能如何扳倒蔓月纱?”
阿兰克闻言目光一沉,阴测测出声。
“俗话说的好,擒贼先擒王,没了蔓月纱,其余之人就犹如一盘散沙,根本不足为惧,这毒,不可以下给整个岛的人,但可以下给蔓月纱,只要将蔓月纱拿下,这南荒村,便还是我阿兰克说了算,至于中央领地那边……我们需要慢慢图之。”
阿兰克话落,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敛声开口。
“你非要如此,那我也不拦你,但你要想清楚,如果这次你再拿不下蔓月纱,坏了主子的好事,我不会再救你,你,有且仅有这最后一次机会。”
握着油纸包的手狠狠一紧,阿兰克几乎要将下唇咬碎,许久,他坚定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