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身子前倾,急切的问道:“准备写什么?”
陈雍摇摇头:“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朱标脸色顿时耷拉了下去:“卖啥关子啊。”
宋濂道:“那,还是话本?”
“对!”
“话本?!”
“这...”
“翰林院交给皇上的可是一篇骈四俪六的绝美文章,单论可读性甚至不逊色王勃的滕王阁序!”
“你用话本来迎战?”
“在学者眼中,它乃不入流之物,本身就不占优势啊!”
“还要三天交文~”
“这...”
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朱标都觉得陈雍输定了。
宋濂分析道:“李嘉,严东楼。”
“翰林院两人接连被杀,严东楼的脑袋甚至都被埋到了台阶下面。”
“受万人踩踏!”
“对爱面子的文人来说,这便是奇耻大辱!”
“他们自然要找回场子。”
“那封劝农书在朝堂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有人都在称赞,他们乘着大势发起挑战~”
“未战就已经先胜分!”
“此局,难破啊!”
陈雍将茶水给他递了过去:“老先生所说和我打听到的消息不同。”
“有一个地方错了!”
“哦?”
宋濂身在朝堂,你是私下打听,居然说宋濂错了?
“哪儿错了?”
“朝堂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赞赏那劝农书,有一个人不赞赏。”
宋濂苦苦思索,但还是没有思路,只能问道:“谁?”
朱标却好像明白了什么:“是皇帝!”
陈雍点头称是:“对!是皇帝!”
“不对吧,皇帝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啊?”
“没有态度就已经是表明态度了!”
“如果皇上真的同意这篇劝农书,大可不必如此费劲周章,张贴皇榜让我再写上一篇。